
企業(yè)網(wǎng)站怎么建設:多重約束因素
第一個,我想找三個詞,它們的詞義分別是: “某個虛構的事物”、“一種建筑材料”和“一個時間單位”。你會想到哪些詞?
第二個,找押韻的詞。我想找三個詞:分別與“post” (過去)、“eel”(鰻魚)和“ear”(耳朵)押韻,這三個詞是什么?(摘自魯賓和華萊士的著作,1989年。)
在這兩個例子里,也許你有答案,但不大可能與我所想的那三個詞完全相同,原因在于沒有足夠的限制因素。假如現(xiàn)在告訴你,我要找的三個詞要同時滿足上面的兩個要求:哪個詞和post押韻并且指某個虛構的事物?哪個詞和eel押韻并且指一種建筑材料?哪個詞和ear押韻并且表示一種時間單位?現(xiàn)在任務就簡單了:詞義和押韻的結合把可供選擇的詞限定在非常小的范圍內。當心理學家戴維·魯賓( David Rubin)和萬達·華萊士( Wanda Wallace)在他們的實驗室研究這些例子時,幾乎沒有人僅僅靠詞義或是押韻就能準確地猜出這三個詞,但若把兩種約束因素合并,差不多人人都可以說出這三個詞是:ghost(幽靈)、steel(鋼鐵)和year(年)了。艾伯特·貝茨·洛德( Albert Bates Lord)曾對史詩記憶做過出色的研究。在20世紀中期,他旅行去過前南斯拉夫(現(xiàn)在是幾個分裂、獨立的國家),發(fā)現(xiàn)那兒的人還在使用口述文化。洛德用實例證明,到各個村落朗誦史詩的“故事歌唱藝人”,實際上根據(jù)詩歌的韻律、主題、情節(jié)、結構和其他特征,對史詩進行了再創(chuàng)作。這是一種奇異的才技,但并不是靠死記硬背。
藝人們只需要聽一次一部長篇史詩,就能在數(shù)小時或一天后“逐字逐行”地背誦出來,在很大程度上這一成就得益于史詩中的多重約束因素。洛德指出,實際上前后兩次背誦的詩歌并非一字不差,但是聽眾會覺得它們完全一樣,即使后一次背誦的史詩要比前一次的長一倍。由于它們講述的是同一個故事,表達了相同的觀點,具有同樣的韻律,而這些才是聽眾所關注的。洛德揭示了只要記住詩歌的格式、主題和與文化因素相結合的風格,即他所稱的“公式”,就能創(chuàng)作出被聽眾認為與以前的史詩一模一樣的詩歌。